可口可乐xi

爷的阳光文学老被屏

[荣在]柏林墙

他曾是个提线木偶。线动一下,他走一步。如今没了线,他是做瘫软的废木,还是站起来自己走?


*荣在 荣在 荣在


*小林不正当副业注意 不适者慎






墙角暗红色的灯搅拌了几粒尘埃,又落到抽着烟抛媚眼的女人肩上。


朴珍荣换了身没绣金丝线的衣服,把自己往酒瓶子咕噜咕噜滚出来的小巷里塞。


真的很烦。


大家都看着一个十八岁的干净孩子,就着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调笑,低着头往里走。


没人阻止,酒气和烟水都在观望一场烂俗小说里的堕落情节。


已经入秋,今天是朴珍荣的生日。


虽然他不是有了父母不能陪自己的小孩脾气。


可他越是回想,越是不甘又好奇。


只是在几个慌乱害臊的早晨,有人情窦初开又无处发泄。


或者半夜被楼下改装摩托车的引擎声吵醒,在年轻人的高呼中叹气。


他清楚以他的身份,甚至就不该知道这里。


可朴珍荣还是往里走,一路窘迫地躲开扯他衣角的手,还青涩地道着歉。


周围轻浮的骄笑四起。


他的脸好烫,觉得丢人现眼。







一小时后的朴珍荣头晕眼花地坐下,小木床难耐地发出残破的声响。


屋子又黑又小,他懵进了房,摸不到开关。


自己喝了一杯酒,或是两杯,或者不是酒。


满是色素和糖精的液体叫少爷皱眉。可他还是灌下去了。


他恐惧自己对未来的无知。他什么都不懂,整日温文尔雅,不去接触父辈口中污秽的性/事。


恐惧诞生愚蠢,愚蠢造就新的恐惧。


此刻朴珍荣的一篇诗也不会背,他眯着眼睛,从进门时女人的媚眼想到柜台怂恿的笑意。


那个调酒的起哄什么?自己钱给多了?


他低头,颤抖的指尖划过卡片上粗制的印花。


106号…是什么酒啊。








有声响,他去开门。一个甩着长发的身影瞬间扎进他怀里。


他被吓了一跳,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。惹得不速之客抬起头来。


这是个骨相分明的男人,甚至比他还要高一点。


门外的小灯闪了几闪,朴珍荣看清他俊朗的眉目,挺翘的鼻梁。带了美瞳的眼睛似是混血的贵族。


可是擦过手臂的是却粗制滥造的假发。男人涂着廉价的口红,喷了劣质的香水,一身摸着不如塑料的轻佻短衣,软着性子喊他客人。


一只高贵薄情的猫,瞬间变得低价又顺手。


朴珍荣被带着关上了门,皱眉揉揉发酸的眼眶。


他曾是个提线木偶。线动一下,他走一步。


如今没了线,他是做瘫软的废木,还是站起来自己走?










木床发出剧烈的抗议声 。

口红太亮了,好不适合他。朴珍荣想。












“珍荣啊,你成年了,学的东西不似之前。”早餐后,朴父将一人引进他的书房。


“这是你新的先生,记得虚心请教。”


朴珍荣正云游天外,闻言赶紧起身,撞得杯沿抑不住水。


一只手帮他扶稳了局面,清水沾着指腹慢慢滴垂。


“你好,少爷。我姓林。”






于是柏林墙被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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